2008年6月22日 星期日

華盛頓大學的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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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終於大學畢業了,我歡天喜地,特地飛了趟西雅圖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這場盛大的畢業典禮,讓我想起了自己的求學過程。

  我年輕時就一直嚮往到國外深造,可惜家境不允許,一九九二年有機會到哈佛大學甘迺迪學校就讀,卻因為要擔任施明德的國會主任而放棄了機會,施明德當初剛從牢裡出來,是台灣人民心目中的"戰神",我一心要在他麾下,創造台灣人民的未來,豈知他後來只是個亂國的紅衫軍豎子罷了,現在想來,遺憾終身。

  女兒的畢業典禮有上萬人參加,華盛頓大學到了她這一屆已有一百三十三歲以上了,來自各國的不同種族各自呼喊著兒女、朋友的名字,熱情洋溢,場面非常感人。

  哈佛之行,後來,變成我自費去了一趟哈佛,還特地在甘迺迪學校前拍了一張照片,說:"我終於來了!",相對於哈佛畢業的馬英九,一生順逐,權貴子弟和我們一般的台灣人,命運真是相去十萬八千里。

  女兒在國中的時候就自願到美國就學。我的想法很簡單,老鷹的鳥巢通常舖以粗樹枝,讓幼鷹住得不是很舒服,一旦成熟,就啄其身,逼幼鷹展翅高飛,我自己年輕時,流浪南部七縣市,有挫折、有歡樂,因而練就了一身求生的功夫,我的女兒就應該也在年輕時接受不斷的挑戰和磨練。

  但我不是"啄"她出去的,而是循循善誘。等我有能力經常出國,我就帶著女兒們同行,又故意送她們去遊學,直到女兒有一天親口跟我說:"爸爸,我想到美國唸書!"

  我的寶貝女兒是在國中二年級時就到美國去寄宿學校就讀了。開學送到學校時,她走進白人同學群裡去,我和內人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想來,也很殘忍。其實,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我雖不忍心,但她不是我的財產,該是她振翅遠翔的時候,我也就只能深深的祝福,從旁保護,她後來說起這一段開始,說她哭了一個學期,聽來心酸,但也慶辛她終於熬過了。

  女兒的美語,現是道地的美國腔。有一回國際會議,我擔任主持,會後和一位德國人聊天,他問我,為什麼你的英語發音是美國式的?是留學美國哪個學校?我笑著說:"芝麻街,我的英語老師是大鳥姊姊。"

  我有一回聽周錫瑋(時任立委)的英語發音也是美國腔,他是留美的,我心裡很羡慕,有好爸爸真好!許多朋友勸我說,女兒在美國唸書,要我去申請綠卡,以我的條件,申請很容易,且那至少可以省下數百萬的花費,但我堅持不拿綠卡,我覺得自己在評論國事,擁有黨籍或擁有其他國籍身份都是不妥的,我的上半生,既使擔任施明德的國會主任,也不曾加入任何黨派;就算女兒出國留學,我還是百分百的台灣人。

  女兒穿起學士服,從美國人校長的手中接下畢業證書,我好高興,拿著長筒照相機猛拍,她是新一代的台灣人,她的朋友,各國都有,她的眼界可能還比我更具國際觀,雖然我們都沒有綠卡。現在,我到了西雅圖,她已經會開車帶著父母到處玩,如今,連買杯咖啡我都懶得去說英文,寧可裝得像個土老爸,欣賞著女兒一口流利的美國腔。

  當下,我正攻讀交通大學旳建築所博士,這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了,年近半百來唸博士,早已不是年輕時想喝洋墨水的心態,默默的做著自己的學問,對許多人來說,我也算是地球繞了好幾圈了,而此生不會重來了,望著女兒的畢業典禮,心裡很得意,我既無權亦無貴,總算也培養出一位深具台灣意識,又具國際觀旳女兒來,不必綠卡護身,我女兒是道道地地的台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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