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山怒責黨中央、陳師孟則揚言退黨,為了一個小小的王定宇,也只不過是台南市的一個小議員,和總統大選與台灣前途何干?犧牲一個年輕人,只消團結一致把台灣從賣台的馬英九的手裡拿回來,那王定宇又算什麼?
這說法對嗎?如果對,那兩陳氣什麼?如果不對,那雙陳是頭殼壞去?
現在的民進黨是阿扁倒店後,一群嚐遍權力滋味後的失意政客的組合。重裀而臥,列鼎而食的生活過慣了,忽然間失去了頭路,沒了司機,沒了前呼後擁,又不知扛去哪裡埋?忽然間出現了小英,猶如行船在狂風暴雨中,遇見了媽祖婆的光明燈,於是如飛蛾般群聚,忽然又生氣篷勃起來了,奈何馬英九這廝又特無能,眾人眼見「復職」有望,大夥兒又汲汲營營的找起工作來了。
日本教育家福澤諭吉有句話說:「我身經二世」,他所謂的二世,是日本從落後國家經由西學的傳入,而成為亞洲第一個現代國家。我乃凡夫俗子,也身經二世,看到台灣人從盛世轉到俗世,又實在俗不可耐,不忍卒睹。
回顧從前的黨外,比如說,康寧祥在龍山寺演講,天空忽然飄雨,老康一句:「今天的風,為咱吹;今天的雨,為咱落。」台下的觀眾就哭成一團,乃高票當選,那時代,人民相信政治人物是為台灣無私的奉獻的。
陳唐山、陳師孟是我那時代的戰友而又不失其本色者。陳唐山當上外交部長,LP仍掛在嘴上,不失本土樸實直言的本色;陳師孟雖後來貴為中央銀行副總裁,卻有如曾擔任古巴中央銀行總裁的Che(切.格瓦拉),永遠的不斷革命英雄,堅持自已的理想。
那麼不提名王定宇這個小小議員,為什麼他們那麼生氣?是就是,非就是非,沒有政治操作,沒有任何操作的空間,這就是我們那時代抗爭的最低準則吧?
我現在真的不太認識民進黨中人了,就算以前我認識的民進黨老友,我也不太認得出來,一來是我大概快老人痴呆了,二來是他們實在變了個樣子,跟國民黨的黑幫政治沒兩樣,我現已髮蒼蒼而視茫茫,政治家與政客實在不知如何分辨?
王定宇有沒做事,我早說過了,雖是旁觀者,沒有涉入地方政治,也總算還不到目不明、耳不聰的地步,看得很清楚,他的努力,陳師孟、陳唐山和我都點滴在心頭。
現在的民進黨是一群群要打群架的幫派組織的結合,是失業者急著找工作的就業中心,居然也是中國官場裡的「朝中無人莫作官」,不比愛台灣,但比政治實力,所以「這就是愛台灣啦」成為藍營訕笑的一句口號,最終,居然連馬英九這個急統派也可以大聲疾呼「愛台灣」,何等的諷刺!
判斷一位政治人物,當下我坐計程車早都論不過溫將大哥了,誰是為了找工作而參與政治,誰是為了理想而去參與政治,簡單的概念而已,何需長篇大論?何需派系放迷霧?蔡英文在選黨主席時,依我之見,也吃盡了派系鬥爭的苦頭吧?角逐任何權位者,何者為了爭取未來的工作和為了台灣人民的未來者比比看,就知大不同了,這是溫將大仔等基曾人民給我的開示;如果只是一味的妥協,重返執政後的民進黨,換上另一群人在權位上吃香喝辣,大抵雙陳和區區我魚夫都又要忍不住嗆聲了。
只可歎: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陳師孟的憤怒:
陳唐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