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世界文化中心 (IMA),是努弗爾在1981年競賽中的優勝作品,在5年之後開放,是它將努弗爾由法國建築界一個活躍辯論家的角色提升到他後來所享有的國際性地位。這座部分由法國政府投資,部分由不同的阿拉伯國家投資的建築被認為是巴黎阿拉伯文化的中心和展示窗。它包括展覽區、圖書館、餐廳和會議室,儘管在室內的傢俱上有一點變動,它仍是巴黎最受歡迎的博物館之一。
阿拉伯世界文化中心全景。
許多評論家已經提及了努弗爾在他的設計中對“阿拉伯建築與文化的理解”。在IMA和傳統阿拉伯建築的要素間找到可類比的東西是理所當然的。努弗爾自己把從頂層落下的流過30m台階的水流比作shadder,並且將南牆上的穆沙拉比葉 (moucharabien,穆沙拉比窗,伊斯蘭教或受伊斯蘭教影嚮的建築中一種凸肚窗或突出二層樓的花格窗,法國穆爾沙拉比葉,譯者注)方形和多邊形的圖案,比照西班牙托菜多和後來格拉納達的愛爾罕布拉宮 (西班牙中古時期摩爾人的宮殿)的相似設計。但是他同時指出IMA不是一個阿拉伯建築而是西方建築。不僅僅在於它所處的地點,而在於它的公共文化建築的性質(不同於現代的清真寺),在於它的概念和功能。這種融合展覽、競賽、表演、會議和講座空間的文化中心的概念不僅僅籠統來說是西方的,它起源於法國,起源於安德列.馬爾羅(André Malraux)任戴高樂總統的文化部長的吋候,在法國發起的省文化館的計劃。這種類型最傑出的表達也在法國巴黎的蓬皮杜中心 (Pompidou Center)。
文化中心的建築隱藏伊拉克回教的Minaret de La Mosquée de Samarra塔。
阿拉伯世界文化中心坐落在從巴黎舊城的斯德島 (Île de la Cité)順流而下塞納河南岸(或左岸)一塊曲域的三角形基地上。北立面對著沿河的一條道路;東邊視線可以通過平緩的區域到達巴黎大學Jussieu校區的Brutalist-on-piloti(底層架空的粗野主義建築)20世紀60年代早期灰暗壓抑的混凝土板。
入口的軸線對著巴黎聖母院 (Notre Dame);左邊的牆同入口平面呈91。角,鎖定狹長的街景。如此,如奧利維耶.布瓦西埃所說,它佔據了現代巴黎 ──【戴高樂主義者(Gaulist)技術統治論的代表作品Jussie大學】和傳統巴黎(斯德島和它的歷史建築)之間的關鍵位置。
入口。
入口進來後的廣場,從入口處可以遠眺聖母院。
努弗爾對建築功能和責任的信念力設計提供了主要的推動力。1986年,建築開放的前一年,它逛只是存在于意識中的時候,努弗爾得出這樣的觀點,他寫道: “建築的文化立場是必需的。為了得出一種在概念上是通用的而對基地來說是特定的途徑,就必須拒絕現成的套用或是太輕而易舉地得出方案……如果建築的南立面,使用了類似光圈的‘控光裝置’,是東方文化的現代表達,北立面則是西方文化的真實鏡像,附近巴黎都市風景的圖像被彩繪在建築外表面的玻璃上,就像照相感光板上的化學藥劑通道 (passage of chemicals)。在同一立面上的線和符號的形式也是對當代藝術的回應。建築設計、室內設計和產品或傢俱投計之間的界線在我的概念裏是虛幻的。因此,我設計了中心的博物館的全部,包括展覽櫥窗、座椅和展覽器具。"
南面牆。
南面牆上的控光裝置,會隨著陽光開閉,像攝影機的快門。
IMA不是一個以西方材料建造的東方建築:它遠比這要精妙、復雜。它是一座當代的建築,所以使用了現代材料。它對所處的地段作了一系列準確的描述。它是一座關於精確空間中光線組織和變化的建築,南牆面有自動的照片感光的控光裝置,在中心有懸掛條紋大理石的採光井。這可以為室內帶來光線層次、空間體積和開放閉合感的忽然轉換。這座建築因它所造成的對比和複雜而富有趣味,它使得參觀建築就像走過一個電影的連續鏡鏡頭。“變化的結果”,努弗爾說,“根據穿過它的不同路線,在不同的體積和不同的光線層次之間,它可以被看作是一系列照像機鏡頭的視角和光圈。”這是他的設計中建築和電影院的類比關系最接近也是最令人滿意的。
從北面透視出去,控光裝置照成光影變化,有如一幕幕的電影般的精巧演出。
立面圖。
Jean Nouvel的建築元素,光、色彩、網格和細部。細節請按住本文圖片,入裡欣賞。
See:【英】康威.勞德埃.摩根( Conway Lloyd Morgan)編著,白穎譯,《讓.努弗爾:建築的元素》,北京,中國建築工業出版社,初版,2004,p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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