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時代,臺北原和日本多處的城市一樣,有東本願寺和西本願寺,東本願寺位於壽町(今台北市萬華區)的寺院,正式名稱為「真宗大谷派本願寺台北別院」,為一印度教風格的寺廟,戰後為國民黨政府台灣省保安司令部所用,為二二八事件與白色恐怖時期的刑場之一,當時臺灣省議會參議員王添灯就是在東本願寺被國民黨特務淋上汽油,活活燒死。
東本願寺拆除後,現址為獅子林商業大樓、六福西門大樓與誠品武昌店。
最近網路媒體《報橘》討論一個主題:
西門町的獅子林大樓很陰?原來過去隱藏一段國民黨刑求政治犯、人糟蹋人的故事。
如果各位有看過「超級大國民」這部經典的台灣白色恐怖電影。裡面主角回到獅子林大樓前,說了一段令人深思的台詞。(詳細台詞我沒記住)
意思是:獅子林,我那時候是保安處。「裡面有著各種人糟蹋人的方法。」有時候,聽著外面快樂的聲音,心中只有種種的悲哀。
感謝網友的補充協助:
獅子林,日據時代的東本願寺,五十年代警備總司令部的保安處,在那個地方,我經歷過所有的苦痛、所有人糟蹋人的方法,可是,現在在我的記憶裡,只剩下一個字──痛。
是的, 獅子林的前身,就是中華民國政府關押政治犯,並且拷問、人糟蹋人的地獄。
王添燈,安坑人。日治時代,台灣地方自治聯盟台北支部的負責人。戰後,當選了省參議員,因為直言台灣長官公署的貪污,以及在報紙上抨擊高雄警察欺壓農民,被中華民國政府敵視。
二二八事件爆發後,王添燈擔任處理委員會的宣傳組長,一起草擬三十二條處
理大綱。想當然這種人,一定是大禍臨頭。
中華民國國民黨政府的軍隊在晚上把他帶走,根據吳三連基金會,以及一些其
他資料。 王添燈就被關在東本願寺中,接受「人糟蹋人」的酷刑。據其中一種
說法,憲兵第四團團長張慕陶下令,淋上汽油燒死他。有人則說屍體丟入淡水
河中。
王添燈只是眾多在保安司令部接受酷刑的冰山一角。很多的台灣菁英就在這裏步上人生最後的道路。例如王育霖也是在這遭受酷刑。
王育霖,《維基》記載:
臺灣臺南市人,臺北高等學校、東京帝國大學法科畢業,曾任日本京都地方法院檢察官、新竹市檢察官、臺北市立建國高級中學教師,個性耿直,台灣二二八事件時遭中國國民黨政權殺害,棄屍淡水河。
圖片來源:維基公有領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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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可亮一九一八年出生於北京,三歲至八歲跟隨外交官的父 親住過南美的智利。歸國後,即立志於做書法家。曾任上海「東亞同文書院」講師,於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來到台灣。中日戰爭時,他曾在上海同文書院擔任中國語教師。同文書院是日本人經營的學校。戰爭結束後,謠傳說曾在日本學校任職的中國人,將以漢奸的罪名遭受逮捕;於是,避難到台灣來被林挺生延攬為台北「大同工業職校」教師,當時被陳儀誣陷為和謝雪紅的同志林樑材有所連絡,立即逮捕,準備送往大直槍斃,竟因載送人犯的車子沒油而逃過一劫,改送西本願寺,九死一生出獄後,歐陽可亮回憶說:
在國際東方學者會議認識王育德先生以來,我和他建立了深厚的交情。一九五九年,正當我奔忙於春秋學院設立基金的籌款時,王育德先生不顧本身生活上的拮据,慷慨解囊,也捐了日幣五千圓給我。王育德先生的深情厚意使我永生難忘。
那次的會議上,當我看到王先生的名牌時,大吃一驚。(王育...,王育...)於是,我鼓起勇氣向他問道:「請問,您和王育霖先生有什麼關係嗎?」「啊,王育霖正是亡兄。你和我哥哥是..」,「我曾經和令兄一起被關在西本願寺。我九死一生地僥倖存活,可惜,令兄竟死於非命。」
王先生當時訝異地說不出話來。驚訝,是當然的。據我所知,幾乎沒有人能從西本願寺活著出來。他們釋放我的時候,警告我絕對不可以說出曾經被關在西本願寺,更不准提起寺內的一切,否則性命難保。那種恐怖感真是揮之不去。所以,只要與西本願寺有關的事情,連囚犯的家屬也無法探知一二。
全文按《這裡》
台北西本願寺本堂,只剩一個臺座,其下現為台北市文獻會。魚夫拍攝 |
西本願寺是台灣日治時期建於台北市新起町的淨土真宗寺院,正式名稱為「淨土真宗本願寺派台灣別院」。建物群位於今台北市萬華區中華路一段西側、長沙街與貴陽街之間,近台北捷運西門站、台北市公共自行車租賃系統西本願寺廣場站、台北市公共自行車租賃系統捷運西門站3號出口。